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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子里冒出放弃寻找的想法时陶汀然想不出几个由劝自己放弃,要是说为什么要坚持等对方,他能说三天都说不完。

他的原谅没被周其律听见,周其律收紧手臂,心尖仿佛被铸进几根针似的不好受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,这下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将陶汀然推开,周其律亲了下他的耳朵,对陶汀然,也是对自己坦诚地说:“我也很爱你。”

周其律审视自己无数次能否给陶汀然带来更好的生活,他一直推拒对方靠近,然而听见陶汀然说恨,身体里突然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。

他装模作样骗陶汀然不在乎,没能骗过自己。他怕得手都有点抖,“别恨我好吗?”

陶汀然耳朵好像也不好用了,他怔怔地看着周其律,只听见他说爱。

发热和易感期撞上,两人好几天没下过楼。化妆师第二天来上班,远远见工作室门还关着,给周其律打电话没人接,转而打给了二老板。

林栋哪能不知道孤A寡O那些事儿,估摸两人这下是和好了,忍不住乐出声:“没事没事,没倒闭跑路,嘿嘿嘿。”

“这样。”林栋收住笑,活动了下嘴巴,正色道,“给你们放五天假,反正这会儿过完年该上班上学的都差不多要走了,回家玩去吧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
化妆师小黄姐:“……林哥你别笑了,我是真害怕。”

不但小黄怕,娅娅姐也挺怕的,卧在沙发上抬脚给了林栋腰侧一脚,“什么玩意儿?快从我老公身上滚下去!”

她没收着力,林栋“啊!”一声惨叫,趴地上了。

林栋过了一天给周其律打电话问问哪天继续营业,客户都拿号排队了,但对方还是没接。

与此同时陶川东也在联系陶汀然,整整四天没见到人回来。

过完年该回市里了,一家子上学上班没一个闲人,回恙塘十几天已经待得够久。

“他电话买来当摆设?”又没接,陶川东怒扔手机。

陶川东也是从小被打到大,他在陶宏江的棍棒教育下出人头地,于是对下一代亦是如此。成长经历和遗传促使他易怒易暴躁,舞刀弄棍的。

但可能是年纪上去了,他脾气改了很多,雷声大雨点小,没真扔。不过桌上东西都收拾干净了,这会儿没有阻拦物,手机一出溜滑“啪叽”一下,结结实实摔地上了。

付丽:“……”

陶奶奶:“………”

“你这脾气不能改改?”奶奶说,“你爸一会儿回来又该揍你了。”

老太太这会儿忘了老伴去世的事,一语惊人。陶宏江的遗照还挂在高墙上,陶川东和付丽冷不丁觉得背后发凉。

“我……我给小然打一个试试。”付丽去堂屋柜子上拿手机,陶川东跟着过去,留小儿子看着奶奶。

老家房子建得漂亮,唯一不足之处就是背光,一冷清下来就感觉阴沉沉。

夫妻俩从厨房出去,到屋檐下的走廊听电话,忙音响了十几秒,正当两人以为这次也没人接时,听见了一声低沉喑哑的“喂”。

“给我给我。”陶川东伸手,一副憋了满肚子说教的感觉。

付丽听着声音不像陶汀然,她没想太多,给了陶川东,小声说:“小然好像感冒了,嗓子哑的。”

这话的意思就是悠着点骂,陶川东嘴上应着知道,一接电话就是亮嗓门:“还他妈知道接电话?!老子给你打七八个,你听铃声玩是吧?那手机不——”

“陶叔。”

“儿子”一开口,陶川东登时愣住,眼珠子往付丽那儿扫了眼。他刚是听见老婆说陶汀然嗓子哑,没想到不但哑变了声,还他妈不认爹了!

“陶他妈什么叔?”儿子病得挺重,陶川东收了声音,不吼了,“我是你爹。”

对方似是克制着重感冒地折磨,隔了几个呼吸,低声道:“我是周其律。”

陶川东长久的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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