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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元徽瞥了眼屋内供奉的三清神像,无语凝噎:“你这是道观。”
“这不重要,神不在意这些,神哪来功夫管小苍蝇们嗡嗡了些什么……”
道士正说着话,旁边内室突然传来一声闷响,像是什么人从床上摔到了地上。
姬元徽下意识循着声音看过去,却被道士看似不经意的一歪身子挡住了视线。
道士话头转得飞快:“说起来我手头倒是还有点辟邪的小物件……”
姬元徽抬眼,径直问道:“你想我拿什么买?”
“一家人说什么买不买的,多生分。”道士笑眯眯的,“你帮我在梅园修间屋子,要漂亮,能听风观雨。还要结实,窗子全都封好,别松松散散一拽就开。我用来关个人。”
姬元徽挑挑眉:“关什么人?”
道士扯扯嘴角,看起来不是很想提起:“仇人。”
难得他肯好好说话,姬元徽顺口多问了几句:“仇人你还修漂亮屋子好吃好喝供着?这不得抓起来严刑拷打折磨一番?”
道士怒道:“我是他债主,他万一被磋磨死了谁还我的债?”
姬元徽颇有些新奇:“你居然还有余钱借给别人?那你这样关着他,他怎么赚钱还你?”
道士脸拉下来,神色不悦:“良心债,他丧良心,这不是钱能还的清的。”
他看起来并不是很想和姬元徽继续聊此事,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了他:“拿去吧。”
姬元徽打开盒子,发现里面是一枚看起来似乎是银质的长命锁。
“你这一身煞气,鬼见了都愁,光是摆那儿就够辟邪的了,哪还有什么脏东西敢进你们家的门?”道士直摇头,“这东西也就是戴个心安,不给你你又不乐意,什么东西都想搜罗给他。”
姬元徽还在看那枚长命锁,他的头有些疼,总觉得这东西他似乎在哪里见过。
在哪里……
好像是梦里,梦里裴煦戴过。
姬元徽试图再多记起点什么,可头实在疼得厉害,他痛苦的拿手捂住额头。
“想不起来别硬想,时候还没到。”道士倒了杯茶,慢悠悠塞给他,“把脑袋想破也没用,再等等吧。”
姬元徽摸过茶水灌下去,脑子里尖锐的疼痛缓和了些,他看向道士:“你知道什么?”
道士给自己斟茶:“我什么也不知道。”
姬元徽觉得这可能是因为自己最近总是做噩梦,睡不好才会这样。他郁闷道:“你的那个药丸我吃了怎么没用,我还是能听见他在想什么,还总是做噩梦。”
道士懒懒散散喝着茶:“真的只是噩梦吗?”
“不是噩梦还能是什么……”姬元徽隐约记得梦中的生老病死,“我的一辈子,总不可能只有一场梦那么长吧。”
道士像是听到了有趣的话:“你真的觉得,你的一辈子比一场梦要长?”
“什么?”
道士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两声:“人总是喜欢高看自己,觉得自己一辈子有多伟大漫长。”
“我再提醒两句,辟邪的东西医不了病,更医不了心病,真治病还是得找大夫。”道士又开始打着哈欠赶客,“我再眯会儿,你自去吧。”
说完也不管姬元徽听没听,自顾自将脸埋进胳膊伏在案上睡了。
……
姬元徽回到府上时,他临走前吩咐人请来的大夫正在为裴煦施针。姬元徽随便找了个地方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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