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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或者爱。”
。
春日里多雨,姬元徽在潮湿的空气中醒来时,颈间还存着难以忽视的禁锢感。
裴煦胳膊锁在他颈间,脑袋抵着他下巴,整个人偎在他怀里,像是恨不得把自己镶到他身上。
姬元徽摸了摸他的头发,又亲了下他的发顶。
是好事,裴煦越来越亲近信任他了。
最初只把自己蜷成不怎么占地方的一小团,像是生怕自己会被赶走。后来慢慢舒展开身子,而现在他似乎已经没有那么多顾虑了,不再怕自己被赶走,而是怕姬元徽会离开。
姬元徽撩开被子的一角,视线一寸寸扫过裴煦的身体。
肩头,腰间,腿根……凡是能遮掩在衣料下的地方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和咬痕。
姬元徽重新将被子盖好,将脸埋到裴煦怀里吸气。他感到很安全,裴煦里里外外都是他的痕迹,随便一块皮肤,都有他留下的标记。
大概是昨天累极了,裴煦还没醒。
姬元徽开始百无聊赖的把玩他的身体,手握在他腰间,掐着他的腰有些出神。
姬元徽隐约记得自己曾梦见过他和裴煦生了个不怎么听话的孩子,但他有些想不出,这么细的腰身,这么纤弱的人,是怎么为他生下孩子的。
他移开视线,不再继续想这个。
手继续上移,粗粝的指腹擦过那处红肿的地方,他看见裴煦睡梦中因此而皱起的眉,于是变本加厉的低头碰上去。
“殿下……”裴煦在酥麻刺痛的感觉中醒来,有些无助的抱住姬元徽的脖颈又喊了一遍,“殿下……”
姬元徽若无其事抬起头来,甚至体贴的给他拉了拉被子:“怎么了?”
裴煦眉头可怜的蹙着:“有些疼,好像破皮了……”
“是吗?我摸摸看。”姬元徽拿手拢上去,“好像是有些肿,但应该没破皮。”
裴煦将额头抵在他胸口,小声说:“疼……”
姬元徽的手依旧没有移开,一直在等他开口提要求:“想让我松开手就说,别只知道难受不知道拒绝。”
“如果殿下喜欢这样的话,可以不用管我。”裴煦用额头轻轻蹭他,“我没关系。”
姬元徽发现了他下意识的讨好,一种为了挽留对方而不停消耗自己的行为。
“融融。”姬元徽动了动,和他拉开些距离,换成一个平视而不是俯视的角度,“你听我说。”
裴煦点头:“我在听。”
“在我这里,你最重要,最最重要,知道吗?”姬元徽看着他的眼睛,“你不用刻意迎合我,你怎样我都爱你。”
裴煦回望他:“在我这里殿下也是最重要,殿下的所有事,都重要。”
“不对,融融,你最重要,你自己最重要。”姬元徽纠正他,“其他什么事都没有你重要,你最要紧的事是保护好自己,让自己开开心心的。”
[殿下最重要。]
裴煦在心底反驳了一句,大概是看姬元徽说的认真,所以嘴上应了声好。
见他答得敷衍,姬元徽又重复了一遍:“融融最重要。”
裴煦眨了眨眼睛,微笑嗯了声。
[殿下最重要。]
姬元徽不信邪:“融融最重要。”
裴煦说:“谢谢殿下,我知道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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