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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元徽笑了下:“图什么?”
“图人。”裴煦垂眸看着水塘中涌上来抢食的鲤鱼,“他像是在等人。他在殿下这里见到了什么人,应该就在不久之前。”
“殿下不信吗?我从前就是这么等殿下的。”裴煦微微笑起来,“给殿下做伴读时,在学宫的哪处亭台小道曾遇见过殿下都会记下来,时常反复去走,总有一两次能遇见。”
裴煦对这些细节的关注一向细致入微,而且很喜欢推己及人。
姬元徽回想着近来见过的人,很快有了模糊的猜测,他看向裴煦:“融融已经捋清了?”
“不难猜。”裴煦从腰间抽出一支笛子,“这是殿下说过的,头戴幕篱那人送来的匣子中装的东西。”
姬元徽接过查看,在尾端看到了被刻下的一个“宣”字。
“那个人大概是我师兄,宣存礼。”裴煦看着那支笛子,“这是他昔日从不离身的东西。”
“从前还在书院时,他就与大皇子交好,宣氏落难后他不知所踪,如此想来大概是为大皇子所救。”裴煦情绪不高,平铺直叙道,“他曾与大皇子交好,而表哥做过大皇子伴读,他们之间必然认识。表哥要么想见他,要么想通过他见大皇子。”
姬元徽将笛子放回到他手里:“融融觉得哪个可能更大?”
“后者。”裴煦将笛子挂回腰间,“表哥猜的不错,他肯定还会来,而且会代大皇子来与殿下谈合作。”
姬元徽并拢两指,抚平他的眉头:“要见到故人了,怎么愁眉苦脸的。”
“这笛子早不送我,晚不送我,偏偏在我与殿下婚后,旁人都传琴瑟和鸣时送我。”裴煦神色淡淡,“而他现在是大皇子府上的人,是什么用心呢。知道我为殿下所重,所以再来跟我讲些昔年情谊之类的话,好让我从旁帮他吗?”
裴煦心思敏感,姬元徽觉得可能是因为他那个叫段息的师弟开了个坏头,于是裴煦现在看过去的旧人都觉得可疑。
分明之前提起这人时,裴煦还会在心里感叹要是师兄还在就好了。
姬元徽故作不知:“和这位师兄从前关系不好吗?”
“因为昔日交好,所以才更怕连他也要来利用我。”裴煦情绪有些低沉,“我有些怕,怕回头一看昔日故人全都变得形容可怖,面目全非,竟没有一个还存着半分真心。若没猜错,他明日就会上门来。”
姬元徽不解道:“为什么是明日?”
“他若想利用我打通殿下这里的关系,必然少不了要与我谈谈从前叙叙旧。后日我就要去刑部衙门就任了,过了明天再来府上,可就不一定能见到我了。”裴煦轻声道,“面都见不到的话,那还如何叙旧呢。”
“会难过的话,不见就好了。”
裴煦没出声,姬元徽知道在他犹豫的那一刻起,心里其实就已经打定主意要见了,于是顺势道:“其实见一见也没什么,见一面总好过心里拧成个疙瘩整日将这事记挂着。”
“若他明日来了不谈事先寻我,殿下只说我不在府上就是了。”裴煦垂眸道,“若他谈完正事才说起我……那就见一见吧。”
先谈交情再谈正事,和谈完正事再叙旧谊,性质确实不同。
“好。”姬元徽点头,心里有些担忧于裴煦的身体。
一步三算,多思多虑,怎么可能不生病呢。
这对裴煦来说恐怕已经是下意识的反应了,见到一点旁枝末节就能推演出完整的来龙去脉,然后下意识去思考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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