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庆喜抿着薄唇将他的弓箭并箭袋呈上,又默默退到皇帝身后。

御赐的金乌弓通体缠金丝,弓梢雕的螭龙口中衔着红玛瑙,箭袋则是茜素红麂皮缝制,错金银的囊口浮雕着苻氏的日月星纹。为防止他手指受伤,苻煌又给他拇指戴上了一枚黑玉扳指。

亲王之尊贵,贵在身份容貌,也贵在这通身金银堆砌的富贵气派,又有圣上为他牵马,一群宫中内官捧着吃食巾帕随侍在侧,天家气象俨然。

桓王之尊,更上一层。

叫谢良璧觉得王爷只在他数步之外,离他却是千里之遥。

这样的金枝玉叶,自己的确养不起。

情思恍惚间,只看着桓王策马进入合围圈。

苻晔对着箭靶射箭很准,但纵马射箭,十次只能中一次,不过他心态很好,重在参与,因此玩的十分尽兴。

众人平日里见苻晔都是在宫里。王爷性子亲和,在诸人面前端正有礼,静多动少,常有不胜之姿,此刻真是动如脱兔,驰马拉弓,屡败屡战,收获虽然不多,但意气风发。发丝凌乱,缠绕在朱红猎服之上,这份神采和他孱弱的美貌形态杂糅出水火融合之象,叫人心驰神往,真是平生未见过第二个。

秦内监细看皇帝神色,只看到皇帝几乎目不转睛。

王爷射得第一只野雉的时候,皇帝更是带头喝彩。

皇帝素来一副百无聊赖之态,如此捧场,实属少见。

苻晔兴尽而归,射得野雉一只,野兔两只,他很满意。

皇帝立即吩咐人:“今晚朕与桓王就吃这个。”

秦内监递上拧好的巾帕,也被苻煌接过。

他自服侍皇帝,头一次见苻煌如此殷勤伺候他人。

从前皇帝宠爱桓王,也多有逾矩,但无论皇帝宠爱之举如何异于常人,他都只觉得是兄弟之情,从不做他想。但他是内官,以服侍人为业,倒是在服侍这细微之处,突觉得陛下对王爷,竟似柔情无限。

再看围场内谢良璧等诸位美貌郎君,好像瞬间洞悉皇帝为何会传他们前来。

他一时心惊,不能言语,只感觉围场冷风嗖嗖,手脚都僵硬起来。

苻煌对苻晔道:“你刚出了汗,别吹风,且去大帐里等着。”

苻晔道:“我还想看皇兄狩猎呢。要不我随皇兄同去。”

苻煌依然不许:“山林猛兽密布,你骑术不精,过于危险。”

“要不让别人骑马带我,这样我既能看皇兄英姿,又不妨碍皇兄射猎!”

苻煌怎么可能让人和他共骑,拒绝的更干脆:“老实在帐中等着,皇兄猎金鹿给你下酒。”

大周骑射得天下,春猎常有金鹿之争,所谓金鹿,乃精心挑选最健壮敏捷的雄鹿,加以训练,春猎之日,鹿角涂上金粉,饲之以药酒,令其瞳生赤焰,奔若流火。自圣祖皇帝起,春猎便以猎得金鹿为荣,且大周的春猎不分身份高低,拿到头名的很少是皇帝,大家也都不怕赢了皇帝,是真正的群雄逐鹿,武宗皇帝时期,有数人因猎得金鹿得以加官进爵……双福给他讲的时候还特意强调:是在苻煌不在京中的那几次。

因为大周朝立国百年,苻煌乃是金鹿之王。

金鹿之争,难在鹿是特意训练过的,金鹿放入山林,要在山上骑射,难度极高不说,还很危险。当初明懿太子就是在山里狩猎的时候坠马而亡。

但皇帝今天显然要出风头。

他将谢良璧等人叫到跟前,没有用金乌弓,没有骑御马,而是选择和众人一样,用同样的弓箭,骑同样的马。

皇帝骑马道:“今日谁能在朕之前猎得金鹿,朕赏千金,赐紫袍窄衣,天厩龙媒。”

大周朝的窄衣专赐武将,荣誉类似清朝的黄马褂,天厩龙媒指的是皇帝御马,这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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