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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嗓音慵懒:“你在哪里?”
林栀年被池樾略沙哑的音质熏得耳廓泛红,自从昨晚后,她就有点听不得池樾的声音。
林栀年咬了咬唇,小声报了个地址。
池樾问:“你好久没骑车了,你要不要过来,我带你来骑两圈?”
林栀年气急败坏,脱口而出:“没法骑,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痛死了。”
公路车为了追求速度,座椅窄的像一把刀,平时骑行都会疼,更何况她现在还受了伤。
王思文在一旁疑惑问:“怎么了?你哪里痛死了?”
林栀年一惊,尴尬摇头:“没、没有啦,我……”
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的低笑声,是一种恶作剧得逞后的笑声。
林栀年反应过来池樾是在捉弄她,脸一下子气得通红,匆匆挂断电话。
哼,池樾讨厌死了,像个无赖一样!
以前高中时,他可不是这样的。
思绪一下子拉回高一那年。
那时候,池樾对男生们很仗义,对所有女生都保持着一视同仁的距离。
他不仅有礼貌,还常常以班长的身份帮助班里同学。
林栀年还记得有一次放学后,她一个人在操场练习语文课的期末展示作业。
七中虽然重视应试成绩,但也很注重素质教育,每门课都会布置一些特色作业。
语文课的特色作业是《诗词大会:人生》,每个同学都要在期末展示课上做七至十分钟的现场演讲。
林栀年虽然是语文课代表,语文成绩也很好,但她特别害怕在全班同学面前演讲。
每次到了展示环节,她就紧张得不行,不敢看下面的同学,甚至会脸红发抖。
她对着自己的演讲稿死记硬背,并且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忘词的时候,身后突然传来男生的笑声:“你就是这样准备课堂演讲的?”
林栀年吓一跳,忙回头,看到站在梧桐树下的少年。
球鞋碾过地上交叠的叶影,阳光穿过掌状的叶片,在他白色篮球服上烙上流动的光斑。
池樾手里捧着一颗橙红色篮球,正懒洋洋地在两手间传送。
林栀年的眼神带着青春期少女独有的忐忑和软糯,嘟囔了一声:“那该怎么准备?”
池樾微扬下颌:“演讲可不是背课文。”
林栀年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,局促地站在原地,身形显得格外纤细单薄。
池樾:“要是你信得过我这个班长兼辩论队队长,就把演讲稿给我看看。”
林栀年思索片刻,将演讲稿交给池樾。
池樾手心朝上:“再借我一支笔。”
林栀年忙从书包里找出一支签字笔递给他。
池樾摘下笔帽,一目十行快速阅读,在林栀年的演讲稿上圈圈写写,嗓音里端着漫不经心:“一般来说,十分钟的演讲里要植入两至三个情绪爆发点。这里的段落太冗长,改成疑问句截断……”
林栀年的目光规规矩矩放在池樾的手上,直到他改完演讲稿,她都不好意思看他的脸。
她接过改好的演讲稿,小声说谢谢。
梧桐树下,少年挑了挑眉,突然说:“站在讲台上时,你可以想象一下,大家的眼睛都变成这些梧桐叶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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