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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的外室,还时常带着着外室回花楼故地重游,做了青楼快婿的笑料也在京中广为流传,正经些的人家都看不上他。
而关夫人的母家盛国公府也早已被今上厌弃,于说亲一事上没有助力,反成拖累。
最后好歹相了镇南伯的四子。然而还未来得及过礼,关夫人就去世了。去世不足七日,福昌伯便将柳玉拂母子三人从柳枝巷的别苑接回了府里,且让柳玉拂接管中馈,甚至出面操办了一部分关夫人的后事,大有一副有实无名、伯府主母的意思在。
此事一出,镇南伯府便以大公子需守孝耽搁年岁为由,拒了这门亲事,再没登过福昌伯府的门。
其实要说起来,勋贵子弟在外头养个外室算什么?生几个外室子也不算什么。
这京中玩儿的比沈易安花的不知道有多少,包行首养戏子,一夜连御几男几女大被同眠,或置了别苑聚麀共牝的也大有人在。但就是玩得最花的纨绔也知道,玩是玩,娶亲是娶亲。正妻再无情趣也得娶一个摆着,可以不理会她,但纲常乱不得。
沈易安的行径,连纨绔们也不愿与他为伍。
沈易安不再续娶,只让娼门出身的妾室管中馈,就算自绝于勋贵圈了。与柳玉拂多说一句话,那些高门贵女出身的正头夫人都觉得脏了自己的吐沫。且因福昌伯府实际上的“主母”出身娼门,天知道会教养出什么德行的子女?谁又敢赌,娶个那玩意儿回来乱家!
平日里各家内眷为相看所举办的赏花宴、诗会等宴会,再没人给福昌伯府下过帖子。
因此长子的亲事才耽搁至如今。沈易安对于当年镇南伯府因何退亲,心里未必没数。只是他当然不想承认是因为自己的荒唐行径耽搁了长子,才一直逃避,故意忽略这件事。
沈易安有些头疼,在李洵依然滔滔不绝的诅咒中叹了口气:“我看你是在这家里待不住了,我这就让你姨娘给你留心着亲事,只不过……”他语气弱了下去,也是知道这事儿为难,恐怕还要寻摸好些日子。
其实这么些年,沈易安未必没有后悔过。倒不是为了长子,而是沈椿和沈松也渐渐长大了,这两块是他的心头肉,将来亲事又该怎么办?沈松也就罢了,身上有爵位总能说上亲。沈椿可就为难了,嫁得太低他舍不得。
若是当年续娶个门户低些,性子绵软的……可每每对上柳玉拂泪盈盈的目光,他又说不出这话。
一旁的沈榶心都悬了起来,生怕沈易安转头就给定下亲事。
幸好。
李洵嗤笑一声,他当然也知道这大公子的婚事,如今是个什么处境,阴阳怪气道:“她能给我留心什么,龟公还是戏子?挺好的,伯爷娶妓女,我嫁戏子,将来沈椿嫁龟公,咱们整整齐齐,一家子都是风月场里的常胜将军。”
沈易安听到妓女两个字,那一点点愧疚又立刻被怒火冲散了:“你!”
柳玉拂在他身后的啜泣声越来越大。
他几番压抑,还是再也压抑不住怒火,高高扬起手就要打下去。盏儿等人一直绷着一根弦,见状都拥上来要挡。李洵一点不慌,只朝窗外看了看天色,露出一丝不耐的神色来。
院外忽然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。这是未出阁的大公子的房间,管家不敢擅入——若不是事出紧急,他根本都不该进二门,而是让女人们传话进来。只是一层层传过去,就不知道要耽搁多少时间了。此刻管家在房门口站定了背过身高声喊:“伯爷,宫中来人了!您快去前头接旨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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