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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孩子都需要长大,你就不要太操心了。”
他:“没错,应该适当给他们成长的机会。”
话题又这么恢复了平静。
我若无其事地开始钓鱼,同时忍不住瞥了眼自己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运动套装——太好了,没有兜帽。
我可不想体验帽子里兜着鱼回去的感觉。
……
伊尔迷钓鱼的时候很安静,一动不动,像个雕塑似的,我打开伞,他默默挪了个位置,和我挤在了一起。
我拿出饮料,递过去,不用开口,他就自觉地接过了饮料,拧开,仰头喝了一口。
不怕我在饮料里下毒吗?
还是说他不怕毒?
我好像听说过揍敌客家的杀手会进行毒药训练之类的传闻……
我发起了呆。
“为什么不当医生,反而去大学里教书?”他突然问我。
我的职业规划,的确一开始是毕业之后用家里的钱开心理诊所来着,实习的时候也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,但后来更改了规划。
“遇到了一个案件,”我机械地回答,“实习的时候认识的一个病人有犯罪倾向,我没有开导好他,让他产生了错误想法,从那之后就很自责,觉得自己不适合干这个。”
我对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,几乎每个认识我的人都知道这段过往,履历上也是这么显示的。
伊尔迷不应该对这段经历产生怀疑。
我不喜欢谈论自己的事情,我极力掩饰这一点,但是虚情假意可以伪装,真情实感却很难抹消。
我转移话题:“为什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?”
他平静地说:“之前就很好奇。”
然后没有再说什么。
我也没有说话。
周围又安静了下来。
我开始动脑子想,伊尔迷嘴里的“之前”,具体可能是指什么时间段?
我猜他在来找我之前就调查跟踪过我一段时间,但应该不长,他只是来确认我有没有危害;接着我连续戳穿了两次他的伪装,终于触碰到了他的底线,他来找我了。
我想他这里指的,对我产生怀疑的时间段,大概就是他在第一次被我影响任务,试着调查我的时候。
我竟然能让这位杀手界的特别人物对我产生了这样的疑惑,该说荣幸吗?
“我以前的学校也有一片湖,”我和伊尔迷说,“在我准备毕业的那年,湖里淹死了个学生,他刚通过毕业答辩,前途一片光明,大家都说可惜……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?”
伊尔迷很配合地露出了疑问表情:“?”
我压低了声音,放缓了声调:“是揍敌客。”
揍敌客的名号在外可能没有那么响亮,只有相关行业人员对他们的名声如雷贯耳,但在巴托奇亚,他们就是笼罩在国家上方挥之不去的阴云。
我从很小的时候就目睹过他们造成的惨案。
“我也很好奇,”我说,“揍敌客会不会真的来杀我,如果会,我能不能问他一个问题?”
“什么问题?”伊尔迷问。
鱼竿在这个时候剧烈颤动起来,我直起身子,慌忙收杆,他帮了我一把,被刺穿唇部的大鱼奋力挣扎着,最后还是被扔进了提前准备好的水桶里,不久以后,它将被敲碎脑壳,刮去鳞片,成为碎肉。
我盯着在水桶里仍然努力甩着鱼尾却于事无补的猎物,普通人的一生都像是这尾鱼,自由其实就在水桶以外,它只要能够跳出水面,就能成功获救,但是它离不开水。
没有水就会死,所以再痛苦再绝望也只能待在水里,心知肚明自己被困住,却束手无策。
“你要问什么?”伊尔迷的声音从身侧传来,他还在催促着我的疑问。
我重新下好鱼饵,甩开鱼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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