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躬身守在幛子门外的侍女不认得芽生,但她们都眼熟伦子,眼见正缓缓走来的领路人是一身藏蓝和服的伦子后,连忙拉开了幛子。
兀然,从和室内窜出的刺眼光亮便晃晕了芽生的双眼。
她站在门口处,也是昏暗与白光的交界线的位置,下意识地抬起手背挡在眼前,在白花花的灯照中隐约地看到其中已然落座了不少的人。
但芽生只认识禅院虻矢、禅院扇和禅院竣胜。
所以等她的眼睛适应了光亮,再走进屋里自然地坐在唯一的空位置上后,也仅仅是老老实实地喊了这三个人。
“老爷子好,扇堂叔好,嗯……竣胜叔您也好。”
“……”
在座的诸位面面相觑数秒,鸦雀无声。
直到坐在禅院虻矢最左侧的一个梳大背头的大叔蓦地抚掌
大笑,他洋洋洒洒又不拘小节地仰天大笑好半天,等其他人相继回过神来后,这位大叔就已经开始拉着芽生做自我介绍了。
“我是你堂伯,禅院直毘人。”
“哦,直毘人堂伯好。”
“鄙人乃掌管族中财务要事的禅院新,喊叔叔即可。”
“新叔好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……
认了一轮的人过后,芽生说得口干舌燥。
眼见终于是最后最后的一位了。
也是一众老头儿、大叔们当中最年轻的一位黑发少年,脸上有道可怖的疤痕。
绿色的凤眼看向芽生。
“禅院甚一。”
-
等心力交瘁的芽生挪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时,她早就累的没有半点放烟花的心思了。
蛋黄似的月亮停滞在黑压压的树梢间,亮度比不上那间和室内的灯光三分,只有朦胧漂浮的云与它相伴,今夜没有繁星。
庭院里寂静无声。
只有雀正铺着被褥在等芽生,暖桌上放着碗还冒着热气的红豆汤和一小块巧克力蛋糕。
芽生腿疼的要死要活,直接把自己重重地往软铺上一摔。
呲牙咧嘴地问:“怎么就你一个人了?”
雀笑吟吟地回答她:“我猜小姐您肯定会因为跪坐太久不舒服,回来后估计也不会有多少精力放烟花了。所以在问过正雪哥怎么玩线香烟花后,就贸然做主带着他们放了几支,这次还买了三个小蛋糕,我们分了两块吃。”
说道后面,她又变得不是那么的自信了,在暖暖的橙灯下看向已经伏到暖桌上、侧头枕着双臂的芽生,小声问:“……我这样做可以吗?”
“可以呀!”芽生喊道,“你做得特别好,雀!”
芽生抬起还别着发簪和头饰的脑袋,听着耳边响起的一片叮叮当当的声音。
郑重其事地重复道:“你做得特别棒,新年快乐!”
“……”
雀咬着嘴唇,眼中含着水汪汪的泪,也用力地点了点头,“嗯!谢谢您,小姐!”
“新年快乐!”
两人正相视一笑着的时候。
芽生突然皱皱鼻子,觉得自己似乎有闻到什么香味。
她捧着正暖手用的红豆汤的瓷碗,问:“雀,你有闻到什么味道吗?”
然后又自问自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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